我想,如果不是平时工作扎实,有足够的积累,是很难做到对工作各个方面了如指掌的,也不可能用一个晚上就信手拈来,把那么多内容的述职报告整理出来。
近平同志总是坚持调研先行。1987年,市里开会讨论企业发行股票的事,他在会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,说:“这个事情现在不应该急着做,更不能盲目做,要进行充分的调研,论证清楚之后再做。”他的建议得到了与会同志的赞同,厦门企业1990年才开始发行第一支股票。事情一旦经过了充分的调研,他就大胆去干,从不畏首畏尾。从制定《1985年—2000年厦门经济社会发展战略》,到为居委会干部提高工资待遇,都是在充分调研之后作出的正确决策。
近平同志严于律己,当时他工资都由我保管,从中开支,每个月除去买书、洗衣服、伙食费,还有看望老同志的费用,剩下的钱月底我再交给他。他自己从不铺张浪费,钱都用在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开销上。他从来不跑不送,每次外出开会,会议间隙的多数时间是呆在房间里看书,从未借机拜访组织部或者相应主管局的领导,疏通关系。但在送礼这事上他也有例外,就是对待老干部。有一次,叶剑英同志的参谋、毛主席转战陕北时的“活地图”雷英夫中将来到厦门,近平同志就叮嘱我买点厦门特产——香蕉,去宾馆看望这位老同志。
近平同志不仅自己不送礼,也从不收礼。别人知道他的脾气,也不敢给他送东西。有一次,他在梁家河插队时的队长带了几罐自己腌制的桃子到厦门来看望他,近平同志说:“你们来就好了,还带这些干什么,快拿回去。”
正是在近平同志影响下,我后来不论在什么岗位上工作,都一直自觉遵守干部廉洁自律的各项规定,对钱财物从不动心,从不利用公款交朋友、拉关系、搞小圈子。当时还有人说何必这样,好像我这样做就不正常似的。正是受近平同志的影响,我才有勇气和底气坚持这样做,没有随大流跟着走。
采访组:习近平同志离开厦门后,您和他还有联系吗?
王太兴:1987年,我到新成立的湖里区担任办公室副主任。这个区刚成立,各方面工作都还没上轨道,近平同志希望我去啃这个“硬骨头”。后来,他离开宁德到福州工作期间,我去看望过他一次。那一次刚好赶上福州下暴雨,他在布置工作,我就在他办公室坐着等他。在那短短半个小时里,他先后给10个县委书记打了电话,叮嘱大家一定要去防汛一线察看汛情。后来他担任省委副书记时,我也去过两次。他很关心地问我工作上顺不顺利?有没有什么困难?我说:“没有,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随着近平同志后来工作越来越忙,我与他的联系也逐渐少了,但他的言传身教影响了我后半生,对我的政治信仰、工作作风乃至为人处世都起到了导航作用。这些年,我一直秉承着近平同志的教导做事。现在,我虽然退休了,但今后仍然要按近平同志的要求做人做事。
“近平同志虽然年轻
但涵养很好”
——习近平在厦门(六)
采访对象:吕拱南,1939年3月生,福建厦门人,工程师。1980年12月起先后任厦门市计委科长、常务副主任;杏林区委副书记、区长;市台办副主任、巡视员。
采 访 组:沈凌 路也 胥晴
采访日期:2017年6月6日
采访地点:厦门宾馆
采访组:吕主任您好!习近平同志1985年来厦门任副市长的时候,您在市计划委员会工作,你们见面的时间比较早吧?
吕拱南:是的。近平同志刚来厦门当副市长,我们就见了面。当时,市计委的办公室在政府办公楼的二层,他在三层,他来二层走了一圈,跟大家一一见面握手,让人感到特别亲切。
近平同志任职厦门时,我是市计委的一名副主任。近平同志是副市长,跟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就是打个照面,不一定能给他留下什么印象,但他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却是很深刻的。我清楚地记得,他那天穿着褪色的中山装,头发大概有半个月以上没理了,比较长。我形容他是“从农村出来的干部”。因为当时厦门这边的干部在着装上已经先走一步,不穿那种四个口袋、有盖子的中山装,而是穿没有盖子的三个口袋的中山西装了。
起初,近平同志分管农业、农村、同安县,以及经济协作办(主管国内省市到厦门来的企业的批准、管理,即“引进来”),这些都不在计委口。后来近平同志当常务副市长,我和他的接触也就逐渐多了起来。
采访组:在您后来和习近平同志的接触中,他又给您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?
吕拱南:随着接触的增加,我对近平同志的了解也逐步深入。在我看来,他为人忠厚朴实,淳朴坦然,不讲官话,说话实在,和蔼可亲,平易近人,考虑问题非常全面周到。
近平同志非常谦虚、低调、平和,对别人很尊重,如不管是什么职务的人,他都按厦门地方的习惯称呼,不会直呼其大名(连名带姓),使人感到亲切。每次到基层调研或者出差之前,他都会对我们这些同行人员做“安民告示”,明确意图、行动安排,要求我们自己做好准备,他很细致周到,甚至连住宿、交通都亲自安排或过问。
我想,近平同志这种优良品行,来自良好家风的继承与社会磨砺的熏陶。他出生在革命家庭,父母严格的管教使他与同时代成长的普通孩子别无两样。